施孝瑋
by 施孝瑋

看完《他們不再老去》,讓我想起一句話「我們必須去、但不一定回來」。

少了些許悲壯,但是卻更真實地引領我們走進一世紀前的歐洲,讓那些曾身處其內的老兵們,對我們訴說著當年的故事。

《他們不再老去》透過古老底片彩色數位化,將百年戰地影像還原為嶄新風貌
 

《他們不再老去》以曾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老兵口述歷史,搭配當年的紀錄片和照片,加上數位彩色修復,讓我們重新走入那個當年埋葬了整個世代歐洲年輕人的法國北部壕溝戰場。數位修復可說是傳統媒體數位化最驚人的成就:將過去電影大量底片逐格掃描後以電腦著色、再將底片串流,讓百年前黑白影片彩色呈現。超過四百多人的團隊,花費一年半時間、過濾兩千兩百小時的影像與六百小時的老兵談話,再歷經三年整理修復,才能讓百年後的我們,更容易透過視覺感受當年,效益無價。

奧匈王儲斐迪南大公夫婦遭到刺殺,點燃一次大戰,是謂「塞拉耶佛事件」

塞拉耶佛事件時,德國橄欖球隊正好在英國交流
 

回到當年,英法德三國的年輕人,雖然互不喜歡對方的陣營,但從沒想過有天大家會兵戎相見。但是,當發生塞拉耶佛的行刺案後,兩大陣營越來越像要走向戰爭。直到英國對德國宣戰那天,德國橄欖球隊正好在英國訪問;當他們正慶祝宴會進行時,卻傳來了宣戰新聞,「大家都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有人說戰爭明天才開始,今天就好好把宴會照計畫舉行吧!」戰爭,就這樣來到這些年輕人之中。
 

一次大戰時,英國的徵兵海報
 

透過口述,老兵跟我們聊到聽見戰爭爆發時的心境:在愛國心驅動下,當時16-18歲的他們,許多人還不到入伍年紀,就前往各地徵兵處請纓從軍;許多小夥子甚至還靠著謊報年齡才順利入伍。經過短暫訓練,新兵們很快被派往法國—這個將在這裡吃喝拉撒、生活近四年的地方,將成為讓他們終身無法忘懷的戰壕。老兵們鉅細靡遺訴說著戰壕內的環境與內部構造、生活與戰鬥的點點滴滴、結識或失去摯友的故事。

壕溝戰是典型的消耗戰,雙方持續在這裡消耗彈藥、裝備與人命。兩邊隔著無人地帶對峙,雙方都想突破僵局卻辦不到。想突破防線,一方就要集中火力,讓砲兵的彈著掩護著從己方戰壕向對方進軍的友軍,但是一旦到達對方戰壕,敵軍的機槍就會迅速掃倒大量友軍,那些活生生的人,瞬間成為一具具殘破的遺體。

想要突圍,辦法還是有的,雙方都試圖找出突破之道。於是在無人地帶下挖掘地道到對方防線,放置大量炸藥造成缺口,或是利用首現戰場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毒氣,設法突破防線。不過,這些都無法造成有效改變,直到英軍第一次將機密的「Tank(坦克、戰車)」大量運用在戰場上,才真正突破壕溝的僵局。

當時英軍以Mk 1(上圖上)與後來的Mk 4戰車(上圖下),用來突破壕溝防禦陣地。這些戰車依照武裝配備,還分成雄性和雌性。當時戰車雖然可以突破機槍防禦,但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仍有為數眾多的英國戰車,遭德軍以各種火砲或是炸藥擊毀。

老兵告訴我們,真正讓戰爭發生變化的關鍵在後勤。當德國國力逐漸枯竭,士兵伙食逐漸變差、營養不良才真正讓驍勇善戰的德軍失去戰鬥決心。隨著在戰場上俘獲德軍的狀況,就知道德國人在這場戰爭中已經失去動能了。

非常時期非常地點,上廁所也只能用非常方式
 

一個世紀前1918年11月11日的上午11點,歐戰正式停火,交戰雙方的年輕人終於可以走出戰壕,放下武器,回到久違的家。但是,回家後面對陌生與不友善的環境,謀生的困難對這些退伍老兵來說,戰壕中的歲月或許是最不堪回首、卻是最深刻且鮮活的回憶。

《他們不再老去》,那是因為他們一生中的最精華,都已埋葬在前線壕溝中,向後人訴說著戰爭的殘酷和對人性的扭曲。透過CATCHPLAY+線上觀看,你可以在任何時間與地點,和百年前的老兵們對話,帶著我們穿越時空,聽他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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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再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