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惡的距離》是個人近年來最著迷之台劇!無聊的影集讓人度秒如年,看完一集老十歲;精彩的影集令觀眾每周翹首以待,電視不播,網路的光纖斷線,我的心是小小的便所緊掩。
高品質精良製作、結構嚴謹的劇本、豐富立體的角色刻畫、精湛出色的演技、行雲流水的拍攝手法,固然是一部好劇的元素,但吸引觀眾最重要的是一部戲劇之「趣味性」。「趣味性」不限於幽默、詼諧、好笑等狹義定義,而是看了首集便深受感觸,覺得這部戲很有趣,強烈吸引力足以吊起觀眾胃口,「勾引」我們迫不及待下一集的展開,《我們與惡的距離》即具有如此魔力。
關於媒體自律、精神疾病汙名化、被害者與加害者親屬間的激化關係等社會議題,對一般觀眾而言,其實不是很討巧的主題;此類公眾事務看似貼近生活,實則保持一定距離,正如集集不同之精緻片頭,部分網友僅會注意煽動性標題,隨後以「鍵盤評論家」的身分參與討論、批評或酸人,有時對某個議題的攻訐可能僅僅是發洩日常生活不順之惡氣,並藉此博得他人認同,放下手機便事不關己,一言斷生死,我們與惡的距離並不遠。
而《我們與惡的距離》以巧妙手法將觀眾拉進劇裡,產生強烈共感體驗,那些乍看離人們很遠的角色,化為身邊一位位親友同事同學。也許你的長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宋喬安(不過要那麼美很難,我迫切需要賈靜雯身上每一件白襯衫的購買資訊!!)、高中同學有幾分似秉持信念一往無前(錢)的王赦、溫暖愛照顧人的姐姐很像笑口常開的應思悅、多年未見的朋友正因身心疾病所苦,令人擔心他是下一個應思聰,顧及對方自尊心,不知該如何伸出援手。
本劇挖了一個精湛巧妙的陷阱,只要你看過第一集,便會情不自禁的掉進化糞池……呃,不對!是地洞裡(只有王赦才會以花式跳水投入化糞池)(誤)。跟著劇中人物喜怒哀樂,即便戲劇落幕,心裡永遠有個位置留給《我們與惡的距離》。
精心設計的對白和富有生命力之人物塑造更是個人最愛,比如:
「對不起可以解決你腦袋裡的障礙嗎?」
「這些鍵盤正義使者,真的很適合來我這裡看醫生。」
「救什麼啦!你先救救你自己吧!」
……嗯,好,我現在發現自己倒背如流的都是罵人的話,這大概顯示了一個人的本性……
在人物塑造方面,脫離常見之平板描述,角色個個躍然於螢幕上,他們有盤根錯節的愛恨糾結、情緒轉折,顯現在觀眾面前的諸般面向可能不太討喜,卻是最真實的人性展現。例如喬安以職場權力命職員跟蹤大芝,相互對罵時,即使知道她是在報仇、報復、宣洩失去摯愛的痛苦恨意,像隻劍拔弩張的刺蝟,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在刺痛自己。但我還是想狠狠甩喬安三巴掌,然後問她衣服在哪裡買的?(你夠了沒有)
再者,個人認為大芝沒有必要在離職前對喬安再三深揖道歉,加害人家屬雖然與加害人有血緣關係,但家庭成長、學校教育、社會壓力,或是先天基因缺陷等種種複雜原因,皆可能導致一個人走上歧路,就如應思悅和應思聰在同樣家庭長大,不幸在多次打擊下,思聰步上了一條和姊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這是人力能挽回的不幸嗎?
劇中角色多次感嘆「早知道」、「如果當初」等希冀扭轉現況可能性的想法。然而,無人知道什麼變因造成如今悲劇?客觀事實只有一個:李曉明造成多人死亡;但真相有很多個,因為人人都抱持從個人角度觀測出並認定之真相,被害人家屬與加害人家屬的關係是一張難解的網,如宮部美幸在《模倣犯》中所言:「殺人殘酷的地方,不只是殺死了被害者,像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也一點一滴被殺害著。而最令人生氣的,殺害我們的不是殺人的人,而是活著的我們自己殺害自己。」
是故,我同意王赦所言:
「我會說他是個罪人,可是他不一定是個壞人。」
「他殺了三人就應該死,但不代表民主法治要一起陪葬。」
然而,王赦的信念過於崇高,在現實生活中難以實踐,且我壞心地想給他一個測驗,如果親人遇到同樣遭遇,王赦是否能秉持初心、堅守原則?
(如果巴戈遭殃,他可能就算了,看岳父不爽很久惹)(喂喂)
由於題材的高度敏感性和劇情強大張力,劇中氣氛緊繃,時常處於箭在弦上之緊張感,因此那些調劑劇情的潤滑劑和逗趣角色格外令人放鬆。
像是個人很喜歡的News哥,成熟圓滑並珍惜對待身邊重視的人,不因對方地位高低或貼在身上的標籤區別對待;以及一駿與喬平這對小夫妻,他們以波動拳較勁那段讓人捧腹大笑,處處笑點皆別出心裁、不落俗套。
最後我想說,在戲劇中,當溫昇豪的太太很辛苦,不是泣訴:「瑞凡,我們回不去了~」就是崩潰大哭「昭國,我過不去~」,是有專業的水泥工在溫昇豪旁邊砌牆嗎?
以下列舉角色專用語:
宋喬安:「我最討厭跟我說對不起的人!」
劉昭國:「可是我現在很怕熱。」
王赦:「再該死也有人權。」
李家三人組:「對不起。」(重複 N 遍)(直接用 MP3 播放)
李曉明:「你還來幹嘛……….」(然後沉默三小時)
應思悅:「笑開來,好運才會來!」(下巴脫臼)
應思聰:「我想拍電影~」
凱子:「這是我姨丈的新車!!!」
林一駿:「你玩 PS4 嗎?」
宋喬平:「天啊!你是員外喔!」
★馬上升級月付會員,追劇零距離!!!